月隙

胜过我见过爱过

 

【奉天逍遥】谈笑风生

*狐化遥


*狐🚕预警


*是荷叶太太开发出来的脑洞,太太不要我打钱我只能给她打车了!






 @曲聿 :


**


“事情就是这样。”君奉天一本正经地说。


玉逍遥手里的叉烧包从指缝滑落,被他手忙脚乱地撩起衣摆兜住,不顾绣纹精细的布料被浸出好大一块油渍,他连连摇头说:“等等,我知道是要抓住一只扰民已久的狐狸精,为免打草惊蛇,要深入内部。”


君奉天点头,玉逍遥于是继续:“为深入内部,所以要派出一个能与狐狸密切交流的代表——”


君奉天坦然道:“这不就是你吗?”


玉逍遥从衣裾上捞起叉烧包,在嘴里含糊地咬着:“我看着像能和狐狸谈笑风生的吗?”


君奉天的视线在他脸上来来回回地打转,年轻人手捏在包子上,鼓着半边腮,细细的眼尾花梢一样朝人翘着,一双明炯炯的眼珠时不时又惊又疑地朝他转一下,好像偷吃被抓了个正着似的,君奉天忍不住说:“你看着就是像。”


“而且,你跟狐狸们还能有共同语言。”君奉天理所当然地解释,“比如说,谈谈这座山附近哪里有好吃的烧鸡……”


玉逍遥:“……”他据理力争,“可我没有狐狸耳朵和尾巴,这不明摆着要露馅吗?”


君奉天笑道:“这又不是不能解决。”他比玉逍遥稍高点儿,此时就略低下头,在玉逍遥耳边吐声道,“别动。”


他含着的一口热蓬蓬的气流都冲在玉逍遥耳后,玉逍遥只觉浑身过电一样打了个哆嗦,头发都要给激得乱七八糟往上翘。他有些不适应地略耸着肩,眼眶里含着的一双紫琉璃循着君奉天的视线小心翼翼地往上瞥:“奉天,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


他感觉到好像有手指在他头发上拨了拨,把什么东西绒草一样地拨出来,生气勃勃地往上直竖。君奉天的眼睛里一时流出股和悦的笑意,这笑意令他感觉格外的不妙,不由地别过脸:“你笑什么,这感觉真奇怪。”


他退开来,伸手去摸自己的头发,这才发现在自己头顶长出了什么东西——毛绒绒的,带着体温,而且,还会动!


他只觉头皮都要炸开了,那东西上的绒毛也跟着纷纷展开,一根根在日光下细细袅袅地颤抖:“奉天,你这是让我长了什么东西?”


“狐狸耳朵。”君奉天说,“当然,是一对的,还有一只在这儿。”他伸手在另一边的狐狸耳上揉了一把,细细软软的耳尖扫过他的掌心,软弹的耳骨缩成一个生怯的态势。


玉逍遥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来:“奉天,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旁门左道术法,你爹知道么?”


“这是仙门藏书里记载过的,不过生僻些,你没看过也正常。”少年人莹莹的绿眼珠朝他狡黠地一转,颇有些“叫你平日老爱偷懒”的意思。


玉逍遥不平则鸣,在心中悲喊,谁平日会研究怎么让人长出狐狸耳朵,又不是整人游戏!


不过自家师弟究竟背着自己学了多少乱七八糟的术法,真是……玉逍遥小声嘀咕着,君奉天饶有兴致地打量他此时神态,点评道:“看着确实像狐狸了,只是缺条尾巴。”


玉逍遥怔了一下,两只狐狸耳惊恐万状地往上炸毛:“还要尾巴?”


君奉天让他长耳朵,是揉他的头顶,那要是长尾巴……


他往后缩了缩,冷汗直冒:“要不尾巴就算了?”


君奉天正色:“扮狐狸要扮全套。”他注意到玉逍遥夹紧了腿,眼睛战战兢兢地直往身下瞥,一时猜到对方那点不可说的心思,脸上登时一热,气急败坏道,“你想哪去了,又不是揉你——”


下面接着的词有伤大雅,君奉天没说下去,只是掰着玉逍遥的肩膀把他转过来,手上捏了个法诀,凭空划了划,果真在他身后拖出一条蓬松柔软的狐狸尾巴。


身后莫名多了点不该存在的东西,玉逍遥颇有些无所适从,那狐狸尾往四面八方地摆着,似乎在找寻一个妥当的安置之处,只是缠在腰上嫌短,垂在身后嫌沉,最后他决定转移注意,一眨不眨地去看君奉天:“奉天,这样就可以了吧?”


随着他转头说话的动作,那耳朵和尾巴都跃跃欲试地翘出一个惹眼的幅度,君奉天的手指动了下,旋即不着痕迹地收回来,压下某种揉捏的想法,正正经经地说:“行了。”


乔装完毕,玉逍遥出发去做卧底。狐狸洞就藏在隔壁山头深处,一路翠色沾衣,烟岚叆叇,颇有点世外桃源的意思,可惜自己并非话本里有所际遇的游人,反而扮演那专门惑人的狐狸。


好在事情办得很顺遂。玉逍遥一声试探的喊,把满洞狐狸都喊出来,他们大约在这座山里待久了,未见过几个外地来的同族,这一洞狐狸男男女女,高挑的高挑丰腴的丰腴,但无例外都生得面容姣好,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勾人眼的风情。狐狸们把玉逍遥绕了个严实,个个挑着眼朝他打量。


玉逍遥给这么看着,也不怯场,泰然自我介绍:“在下姓玉,初来乍到有失礼数,还请各位同族见谅。”


一个桃花眼狐狸笑嘻嘻地道:“兄台是从哪座山来的?”


玉逍遥斜身指了指:“就隔壁山。”


他这侧身一个动作,万般的风流潇洒,即使落在狐狸堆里也是一等一的拔俗出色,狐狸们发出短短的抽气声:“隔壁山——”


一只小母狐狸道:“那岂不是小公子住的地方?”她声音娇滴滴的,提到那小公子,更是有如蜂房渗蜜一般。


玉逍遥在狐狸洞找了块山石坐下,这一坐颇不适应,毕竟后头多了条尾巴,他不知是垫在身底下好,还是垂在石头旁边好?玉逍遥偷偷往狐狸们打量了一圈,见有的垫着,有的垂着,心里自在了点,索性捉在手里玩。


狐狸尾生着层层叠叠的毛,伸手一捋,五根手指像在春日厚厚的茵草上打了个滚,只觉无处不蓬软,无处不暖和。那尾巴随着他心念游转,还在他手里柔顺地弹动着,玉逍遥这么反复搓了几把,心觉很是新鲜。


他一边这么自得其乐地捋着尾巴,一边尚记得同狐狸们搭话:“小公子,什么小公子?”他展颜道,“隔壁山头小公子好几个呢。”


他在心里暗暗自许,我也是隔壁山头数一数二的好公子,耳边却听狐狸们用充满渴盼向往的语气说:“听说那位小公子姓君。”


玉逍遥:“……噗。”


他这么一分神,手上不小心捉了几根尾巴毛下来,不由地暗暗抽气。他把尾巴往后一甩,藏回衣服里,旁边几只狐狸凑过来问:“玉兄这是认识君公子吗?”


听听,这就“玉兄”了,奉天在狐狸堆的魅力真是大,连我都沾光,玉逍遥暗暗想笑,不由挑起眉毛,眼中光芒一转:“是啊,我跟君公子熟稔得很。”


“真的?”此话一出,玉逍遥瞬间被无数竖起来的狐狸耳朵包围,一双双亮晶晶的狐狸眼热烈地朝他投来目光,“你真认识君公子?君公子能跟你处得来?”


玉逍遥跷起一只脚,尖尖的狐狸耳朵都要洋洋得意地扎到天上去:“是啊,君公子在我面前简直信手捏来。”


“我不信,”一只狐狸撇嘴道,“君公子难接近得很,见了狐狸就甩门。”


“你这是吃过奉……君公子的亏?”玉逍遥朝发话的狐狸倾过上半身,一双眼好奇地眯成月牙。


“是,”狐狸捧着脸,一张风流俊俏的面孔居然现出几分纯情,两颊绯红,“君公子相貌好,又身具仙气,哪只狐狸不想跟他亲近一夜?”


于是乎,狐狸们的碰壁历史一字不落地进了玉逍遥的耳朵,他憋着笑,心想难为这些狐狸,奉天的神皇之气简直就是加强版唐僧肉,哪个妖精见了不眼冒绿光,更不必提他还有一副出众的好容貌。玉逍遥再忍不住,往后仰倒,靠在石壁上,笑得肩膀直抽,“那是你们不行,你们不知道,君公子可好搞定了,我还能跟君公子谈笑风生!”


他这一番话说得极有底气,落在狐狸们耳朵里却犹如天方夜谭,那桃花眼公狐狸道:“我不信。”


小母狐狸也说:“眼见为凭。”


旁边还有好几只狐狸附和:“是啊是啊,玉兄说得信誓旦旦,不如晚上跟我们演示一下?”


狐狸们一声接一声,听得玉逍遥应接不暇,有些发晕:“这要怎么演示?”


狐狸快言快语地道:“当然是玉兄去找君公子,跟他谈笑风生。”


当夜月黑露重,山川静谧,习习晚风吹动一路欲展的花苞,满山春意压也压不住,要挤破腊月冻下的冰壳。玉逍遥站在君奉天门前,只觉周围光景无处不像话本小说里闹狐狸的晚上。


而自己就是那只狐狸。


周围草丛里竖起许多耳朵,像冒险家张开的尖帆,毛团子们挤作一堆,许多声音在轻轻地催促:“玉兄,去呀。”


“谈笑风生!”狐狸们鼓励着。


这鼓动的声音推得玉逍遥不得不走上两步,伸手在门上软绵绵地敲。


“公子,公子?”他乔着嗓音道。


夜晚的山间有些冷,他两只耳朵不安地转动着,白生生的狐狸尾来回款摆,在漆黑一片的夜幕里显得扎眼极了。


门岿然不动,玉逍遥用指甲颇哀怨地刮了一阵,心想奉天不会睡死了,留着自己在外头吹风。他摇了摇头,提起点声音来,继续叩门:“公——”


吱呀一声,门毫无预兆地就开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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@月隙 :(开门后该干嘛干嘛)👇👇👇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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